张越 编译
【文件开始】Ilya Nuzov，“The Dynamics of Collective Memory in the Ukraine Crisis: A Transitional Justice Perspective，”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ransitional Justice， Vol.11， No.1， 2017， pp.132-153.
一、序文
2004年，“橙色创新”将尤先科推上总统宝座。随后，乌克兰议会承认“大饥馑”是苏联对乌克兰的种族死灭。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指责乌方使用“种族死灭”一词损伤俄方利益，称这是“特意试图删改历史”。2007年10月，尤先科颁布王法顾虑“乌克兰举义军（Ukrainian Insurgent Army）”成立。2009年8月，俄因乌“好意思化纳粹帮凶”的“反俄政策”推迟吩咐新的驻乌大使。2014年2月，所谓的“广场创新”爆发，亚努科维奇下台。3月，克里米亚被并入俄罗斯。普京称，这是对乌试图“强制同化”该地俄罗斯族和抢劫其“历史总结”的正当反馈。
转型司法（TransitionalJustice）常指交游、冲突或国度转型后，如安在重建和平、追乞降解历程中根究已往的多样暴行，可根据既定的宽广性或区域性标准，对标准已往的具体政策礼聘进行评估。此外，转型司法不仅可探求法律的合感性，还可探求实施后对转型主义的可能影响。本文将多学科整合到一个区域性转型司法案例磋商中，通过引入会诊性的左证来救济数个对于转型司法的假定和酬酢政策决策，并为设计的改进提供劝诫基础。
本文商讨了集体总结在苏联解体后的俄乌关系中的作用，以及它与招供树立和2014年前后俄乌双边酬酢之间的关系。作家以为，俄罗斯的总结政策加重了克里米亚全民公投和顿巴斯武装冲突，而乌克兰的实质安全危仓卒使其在2015年出台了去除苏联历史的法律。作家以为，乌克兰当今的立法非但不可鼓动转型司法，反而可能生长乌克兰国内民族不合以及乌俄之间的意志形态不合。作家建议，可探求成立一个“真相委员会”来推动国内和地区息争。
二、总结、酬酢政策与过渡身份树立
顾虑行为常被视为转型司法的“软”举措，通过向暴行受害者提供标志性抵偿、收复公众信任、促进息争以及安稳前苏联加盟共和国对西法民主的快活，在克服压迫历史方面发扬重要作用。公众可组织顾虑行为、游说政府、进行访谒和改进以承认受害者的不幸遭受并保存其总结。国度可通过树立真相委员会、博物馆、寰球假期、特定历史课程和出台总结法（MemoryLaws）来标准历史话语。
（一）集体总结与国度招供
涂尔干以为，集体意志是社会成员平均具有的信仰和神思的总数，在发展历程中有着一定的历史遗传性。法律有才智将个东说念主与社会说合起来，在塑造总结方面起着中枢作用。总结法不停着公众对可怜性事件的共同连气儿，赋予其某种意旨以变成特定的国度招供。国度招供在很猛进度上取决于历史叙事。叙事影响东说念主们何如连气儿政事施行，政事行径体愚弄集体总结漠视具体政事不雅点。因此，历史叙事是促进特定集体价值不雅和总结、荧惑同一合作意志的动员器具。当一国发生“政权更替”时，该国会履历一段政事上的不祥情时辰，因此这种叙事动员才智至关遑急。联接国文化权力规模极端回报员在其回报中指出，历史叙事常被用作建立国度、塑造共同体、促进卓越宗教、言语和种族互异的国度或地区招供，匡助特定政事行径体过甚政事理念的正当化，确保公众对国度的至心。以“历史外传”为基础的叙事是构开国度招供的遑急妙技。苏联解体后，实质不安全的苏联加盟共和国纷繁出台了总结法，对自己的后苏联政事身份进行了明确表述。俄罗斯和白俄罗斯通过宣传驯服法西斯的历史业绩来安稳国度招供。而波罗的海国度则通过了反对苏联历史的法律，围绕受害者身份来构开国度招供。
（二）总结在酬酢决策中的作用
历史叙事和总结法在转型时辰至关遑急。在此时辰，国度招供和历史的关系狼藉有致。因此，篡改国度的总结会龙套招供踏实，从而危及国度在地区政事中的地位。事实上，对历史的狰狞不合会加重现代国度间的弥留关系，苏联加盟共和国经常因顾虑苏联历史的行为而产生越来越多的政事对抗。国度招供问题通过将历史与有争议的国度招供说合起来，将有争议的国度招供与国度主权争端说合起来，而主权争端又与实责骂题的冲突说合起来，从而对实责骂题的讲明产生重要性影响。在转型时辰，国度寻找收复实质安全的武艺，使自己新的身份叙事与其在国际政事中的利益和行径相一致。有学者将总结法称为“历史总结安全化”的步伐，即当国度的历史叙事受到恫吓、扭曲或他东说念主袭击时所采用的步伐。因此，历史叙事过甚传达的总结信息成为场所、区域和国际档次的政事行径体议程和修辞的构成部分。决策者通过构建叙事来连气儿自己所处的策略环境，并感知实体或者实质安全恫吓。在顶点情况下，这意味着国度可动用武力捍卫历史总结的正当性。
三、后苏联空间的总结之战
据上文中作家详情的总结、身份和酬酢政策之间的互动分析框架，作家在本节分析了苏联解体后，总结是何如影响俄罗斯对乌克兰政事决策以及乌克兰对俄罗斯的总结反击。
（一）俄罗斯盛行的历史叙事
历史总结在现代俄罗斯酬酢政策中起中枢作用，对连气儿俄罗斯的对外政策至关遑急。因艰巨同一的社会凝华力和爱国主义海潮，与其他欧亚国度比拟，俄罗斯当先在建立身份招供方面处于劣势，政事精英们一直乞助于总结和历史叙事来塑造身份招供并确保在朝正当性。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东说念主权组织“顾虑馆（Memorial）”、目田派媒体《新报》及少数有影响力的学者、艺术家和政事家戮力于重构苏联历史。这些“非官方”的历史叙事和国际公论压力一定进度上为止了主流的历史叙事。然则，这些声息正日益被边际化，俄罗斯当局安然掌合手了现代俄罗斯社会的总结和历史话语。
俄首任总统叶利钦对苏联历史大加批判，并责骂苏联的总揽变成了“苏联骚扰东说念主权”的集体总结。然则，对好多俄罗斯东说念主而言，苏联时辰是俄罗斯工业和军事上的光芒年代。因此，对苏联时辰的批判让俄罗斯的集体总结堕入矛盾，群众对苏联的恐怖总结与对苏联的爱国荣耀相伴并存。如今，大宽广俄罗斯东说念主解析苏联的不光彩历史，但又对苏联解体感到戚然。
为重塑民族自信和贬责身份危急，普京试图收复与苏联时辰的说合，并愚弄苏联期间的“同一话语”将苏联解体面孔为“20世纪最大的地缘政事可怜”，强调俄罗斯娴雅的私有性和大国身份，其影响延迟至其他欧亚国度。在第二任期，普京又以“二战外传”为中枢塑造历史总结。“卫邦交游”被面孔为俄罗斯东说念主和其他“昆季”民族不服法西斯的光荣斗争。詹姆斯·韦施（James Wertsch）基于“图式叙事模板”（SchematicNarrativeTemplate），将俄罗斯集体总结的主导叙事索求为“落幕外敌”。
对已往的着实面孔可能会挑战一个国度首选招供叙事的齐全性。俄罗斯任意保护对苏联时辰事件的倾向性讲明，驻扎番邦歪曲苏联历史的企图，将对苏联的责骂行动念对俄罗斯的袭击。2007年，乌克兰顾虑“大饥馑”75周年。俄方布告，由于“某些番邦势力试图将历史变为政事意志形态对抗的器具，捍卫历史真相并以一贯花样反击将历史‘政事化’正变成俄罗斯酬酢政策的优先事项”。同庚，普京批准了新版中小学历史教科书，将斯大林称为“有用的国度不停者”。2009年通过的《维尔纽斯宣言》号令打击所谓的“极权主义”。俄罗斯以为这是“侮辱性的反俄袭击”，随后运转了一个立法委员会，动员各界对删改历史事实的事件进行尊府汇编和分析，甄别歪曲历史事实和乱骂俄罗斯国度形象的行径。
普京暗示，俄乌“同为一个民族”，有“共同的历史渊源和红运”，并以为外洋势力挑动了“橙色创新”。乌克兰加入北约是对俄罗斯的反水，导致两国关系弥留，亚努科维奇政权被推翻最终导致乌克兰插足欧洲怀抱。俄方愚弄“落幕外敌”说法，指责好意思欧密谋让一个“法西斯军政府”上台，旨在隐没乌克兰国内讲俄语的东说念主口，同期将“神采创新”视为一种安全恫吓，为责骂基辅新政权和吞并克里米亚奠定基础。普京在克里米亚演讲中重申，俄方以为所谓的“广场创新”是由“希特勒帮凶班德拉（Bandera）袭取东说念主”组织的。
所谓的“广场创新”发生后，总结政事斗争愈演愈烈。2014年5月，俄罗斯颁布了总结法，把申辩纳粹错误和歪曲苏联二战脚色的行径认定为犯法行径，停止“存心分散对于苏联二战本事行动的时弊信息”。若犯法者通过人人媒体平台挑唆群众，将被从重处罚。这是对乌境内亲俄武装的无声救济，因其正在保护俄罗斯族东说念主和讲俄语的东说念主免受“纳粹、民族主义和反犹势力的无情”的恫吓。
（二）乌克兰盛行的历史叙事
由于成为苏联的正当袭取者，俄罗斯莫得民族自决问题。与俄罗斯不同，乌克兰1991年的寂然公投可谓走结束乌克兰东说念主民走向寂然的漫长说念路。亨廷顿称乌克兰为“裂隙”（cleft）国度，即“两个乌克兰”的身份：东部亲俄，西部亲欧。伊戈尔·托尔巴科夫（Igor Torbakov）指出，乌克兰娴雅“裂隙”背后是两个新兴身份：一边是民族国度拥护者及民族主义者；另一边是维持保持后苏联身份的东说念主。在乌东部和南部，稀零百万在血统、文化、宗教、言语等方面与俄罗斯精湛连结的乌克兰东说念主，他们对俄罗斯的新苏维埃历史叙事具有共识。然则，不管是民族言语如有利志形态上的身份不合，齐没能充分面孔乌克兰的多面施行。
苏联解体后，乌克兰恒久在奋勉构建一个私有的国度身份，在很猛进度上仍是相对于苏联历史和俄罗斯来界说我方。往届乌克兰提醒东说念主齐会就共产主义历史集体总结、不时新苏维埃或民族主义历史叙事作念著述。拥护民族主义叙事的政事话语塑造了解体后的国度树立，其基础是民族国度的共同历史劝诫，根源在中枢民族的言语、文化和历史。在民族主义叙事中，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组织（OUN）和乌克兰东说念主民军被视作寂然史上的重要，其提醒东说念主班德拉和舒赫维奇（Roman Shukhevych）则被视为“民族英杰”，其寂然斗争遮盖了其纳粹暴行。苏联解体后，上述组织过甚提醒东说念主在教科书中果真无一例外被行动英杰东说念主物。
在乌克兰民族主义叙事中，苏维埃共产主义被视为入侵乌克兰的外部力量，这使得深受“极权主义”之害的乌克兰能从苏联建立史中脱身，将我方包装为外敌入侵的受害者。然则，更生的乌克兰却在将苏联时辰从乌克兰历史中切除时异常严慎。1994年，库奇马主张与俄罗斯建立更精湛的关系。1995年，乌议会收复了苏联解体后被从教科书中删除的“伟大的卫邦交游”内容。最终，库奇马毁掉了其息争言论，并在职期行将收尾时出书了名为《乌克兰——不是俄罗斯》的书。
青青草在线视频“橙色创新”发生后，乌克兰加强了民族主义顾虑行为。2006年，尤先科成立了乌克兰国度总结磋商所（UINP），授予舒赫维奇和班德拉“乌克兰英杰”称呼。虽是为促进东西部东说念主民历史总结和政事文化息争，但将班德拉作为全乌“典型东说念主物”宣传，只会让地域对立愈发严重。事实上，视“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组织”和“乌克兰东说念主民军”为纳粹合作家和顶点民族主义者的新苏维埃历史叙事影响了好多乌克兰东说念主。他们以为，班德拉和舒赫维奇不值得被记着，更不值得顾虑。
2006年11月，乌议和会过法律，承认“大饥馑”是“种族死灭行径”。这是乌国史上最遑急的顾虑法律，通过责骂苏联历史，引发了乌作为“受害者”的集体总结。2003年，惟有40%的乌克兰东说念主以为“大饥馑”是苏联对乌克兰实施的种族死灭。到2007年，该比例已冲破63%。但俄方却将此讲明为乌克兰在指责俄罗斯对乌克兰进行了“种族死灭”。
亚努科维奇上台后，澌灭了授予班德拉和舒赫维奇“乌克兰英杰”勋章的法律，公开责骂“大饥馑”是俄罗斯对乌“种族死灭”的言论，两国的总结之争有所平息。2013年11月，乌暂停与欧盟订立说合国协定，从亲欧转向与俄合作。次年2月，“广场创新”爆发，随之而来的政权更替为乌克兰提供了一个机会——乌克兰决定去苏联化并投向欧洲怀抱。
四、乌克兰的“去苏联化”法律
乌国度总结磋商所救济出台的《责骂极权主义政权法》《顾虑寂然战士法》引起了庸碌争议。这些法律是为粗犷俄方吞并克里米亚和挑动顿巴斯寂然的总结性安全步伐，也为促进乌克兰身份的变成。可见，这两部法律将新苏维埃叙事连同其标志物一同赶出乌克兰的集体总结，并用民族主义叙事革命创制。
作家以为，《责骂极权主义政权法》相背了《欧洲东说念主权协议》。泉源，它充斥着界说无极或过于平日的术语，给实施当局太多目田裁量权。其次，该法对犯法行径的量刑与所要驻扎的危害相似常。临了，该法与多元理念相对抗，将对历史磋商和抒发产生“寒蝉效应”。与纳粹错误不同，乌方所谓的“共产主义”政权的“作恶”问题从未获取乌克兰或国际法院的承认。因此，对苏联历史与俄方持一致不雅点便是作恶的说法是特殊的。此外，该法在地名定名方面也遭反对。2015年7月，哈尔科夫一家磋商机构在访谒时发现，宽广东说念主反对用带苏联意味或以“天国百东说念主”重定名街说念。趣味的是，《责骂极权主义政权法》强调了所谓的苏联错误，却礼聘性忽略了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在二战本事的系列暴行。
《顾虑寂然战士法》第6条将乌民族主义者组织和东说念主民军齐视为“乌克兰寂然战士”，并停止公开申辩20世纪的乌克兰寂然斗争。一些乌克兰问题学者和大师指责，该法不仅使东说念主民军和民族主义者组织正当化，还将对那些与纳粹犯下沟通错误的组织的任何月旦定为作恶。该法承认民族主义通顺对乌克兰寂然的作用，却进一步漠视了东部和南部的乌克兰东说念主。根据2015年在顿巴斯进行的一项访谒，近45%的受访者对班德拉持申辩格调。从东说念主权法角度看，该法也濒临着与《责骂极权主义政权法》同样的弱势。此外，该法是为保护国度或其英杰不被指控为国际作恶合谋的“反抵制”立法案例，在欧洲尚属冷落，例必要在乌克兰法院和欧洲东说念主权法院受到挑战。
五、论断
作家以为，总结法在转型社会中尤其遑急，可寻求作为积极民族招供基础的“可接受的已往”，并缓解与旧政权受害者总结间的弥留关系。但总结法不应带有修正主义颜色，即有利或政事上全心策动的与已往形象的对立，包括通过停止或使用系统地边际化替代发挥来加强单一讲明，以取代多样历史事实。作家指出，乌克兰的“去苏联化”法律不仅骚扰言论目田，还宣扬单一私有、与俄对立的后苏联时辰的乌克兰文化身份，让自己所面的“国度主义”风险倍增。乌方莫得对民族集体总结采用通达和批判的格调，而是用一套讲明代替另一套讲明，未给客不雅商讨乌克兰争议历史留住空间，从而使民族历史和民族身份方面的未决冲突进一步复杂化。在现时政事布景下，任何对乌克兰民族主义的月旦齐被视为俄罗斯的柔性历史叙事，从而引发群众反感，东说念主们对历史的概念难以、以致不可调和。
作家建议，真相委员会大概是“被忽视的贬责有设计”。它可调和社会不合，促进探索历史真相，成为兑现国内和地区息争的遑急渠说念，是值得深入探索的国度间息争新妙技，可对通盘后苏联空间产生长远影响。泉源，真相委员会可促进还原对于二战本事东说念主民军和民族主义者等组织行动的齐全历史和真相，从而引起那些接受俄方历史叙事的乌克兰和俄罗斯东说念主的共识。其次，折柳和激进的乌克兰总结可通过“庸碌的里面商讨”来倨傲，包括顿巴斯和克里米亚在内的统共利益联系方代表齐可参与其中。第三，真相委员会可重建社会信任，让不同民族和工作的乌克兰东说念主崇敬公开直面、磋商和承认负面的历史影响。第四，包括转型司法大师在内的社会科学家不错就何如贬责明锐的历史问题漠视具体建议，以升迁地区凝华力。临了，其他曾建立过某种模式访谒委员会的欧亚国度也可向乌克兰提供劝诫，匡助其兑现国内息争并弥合与俄罗斯之间的边界。
编译者简介
张越，兰州大学政事与国际关系学院2022级寰球民族与国际政事专科博士生。
校对者简介
尉锦菠，兰州大学政事与国际关系学院2020级硕士磋商生。
有恒·欧亚学术编译团队
为了解学术前沿，开朗学术视线，兰州大学中亚磋商所、兰州大学政事与国际关系学院以磋商生“笃研”念书会为依托，组建“有恒·欧亚学术编译团队”。团队主要负责编译俄罗斯、中亚、南亚和高加索等国别与区域磋商联系的外文文件，包括学术期刊论文、书评、地区热门及首要事件的联系时评等。自组建以来，编译团队已推出100余期编译作品。现存编译东说念主员30多名，主体为兰州大学政事与国际关系学院、兰州大学马克念念主义学院磋商生。
“有恒·欧亚学术编译”实行组稿和目田投稿相联接的花样。留情校表里对欧亚问题感兴味的本科生、磋商生和后生学者投稿，投稿邮箱：yujb20@lzu.edu.cn。编译作品将在兰州大学中亚磋商所、兰州大学政事与国际关系学院网站、微信公众平台同步注销。已经罗致并发布，即送上浅显稿酬，以致谢忱。敬请诸君同仁怜惜、月旦与指正。
本文由兰州大学中亚磋商所、兰州大学政事与国际关系学院组织编译。所编译著述的不雅点不代表发布平台，请瞩目甄别。
编译：张 越
校对：尉锦菠
审校：陈亚州